我不再能每隔几天就可以见到赤司,也不能像国中那时翘课从横滨跑到旁边的东京乱闯乱逛无意间与他偶遇。从赤司发病那时起我就已经明白那只被我放着落灰的朋友,不再是想起来就可以从角落里找到的小熊了。

如果我不去主动探听他的消息,他就会像人间蒸发那样从我眼前消失,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来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我,问我,要不要来见见我?

我能不来吗?

就算我知道赤司征十郎家家大业大,只要他配合治疗就会慢慢恢复,不可能出什么大事。

可我能不来吗?

有一瞬间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有许多委屈,又有许多苦恼。

等到回过神来我眼前的景色已经被蓄起的泪水模糊。我把脸埋在膝盖上,我在周围人来人往的喧哗声中挤出自己已经有些变形的声音。

“我总不能不来啊。”

第63章

063白皮松与曲奇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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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男生把女孩子弄哭之后,连最基本的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吗?”

不用看都知道此时此刻坂口先生的神色有多铁青。他的语气是(对他来说)非常常见的那种郑重其事,每个字音沉得能在地面上砸出坑洞,仿佛在往被质询的那个人耳中灌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