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笑着摇了摇头,“是说你和他相处的态度。”
“要是真的打心底里讨厌这种管理方式的话,深海大概会露出比来看我比赛更糟糕的表情吧。”
令人讨厌的陈述句。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灯光投在篮球场内地板上的光点,老半天才不太情愿地嗯了一声。
赤司很了解我,就像迹部了解我一般了解我,也正如我了解他们一样。
许多关系正是因为相互牵连相互付出才能牢固地存在。
好比我乖乖的接受了所有的实验,对我项目负责的研究人员才会露出满意的笑容,才会不那么冷淡地将药水推进我的血管里,甚至在此之后安慰我夸奖我。
太宰先生说得很对,我毫无疑问是被许多人爱着的。
然而这份爱是因为我可爱吗?是因为我讨人喜欢吗?还是因为我是“重力操作”呢?
要是我单方面地切断之间的利好关系,那么还会有人继续“爱”着我吗?
“下次不要喊我来看比赛了,征十郎。”为什么只要和情感相关的东西就不能单纯地用数字进行演算?它们乱糟糟地挤在我的脑子和胸腔里,弄得我很是烦躁。
我喜欢逃避,我当然知道这很成问题。可当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要检修家里天然气的维修工人建议尽早更换管道,还是因为家里太空大半夜一个人跑到外面吃宵夜被警察逮到批评教育通告老师家长,需要我报出电话号码配合工作。
许多时刻的许多决断需要我自己来定,可许多时刻的许多决断都并非是我想定的。
偶尔我真的很恨中也为什么不能总呆在我的身边,然而一想到森先生我又会非常理智的告诉自己我哥哥有自己愿意付出生命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