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反思自己的为人是否已经糟糕到了临近太宰先生的地步。因为似乎所有人对我的要求都只停留在最基本的层面。

成为符合他们要求的人难吗?当然不难。可我是个应该有阳光和小花的自由的小精灵,一身反骨偶尔会犯痒。

“好的吧。”我并不为难的答应了他。能兑现给中也的承诺同时还了风纪委的人情,总的来说我赚了。

冰帝建校近百年,期间从未完全对外开放过,哪怕学园祭期间也严格划分了游人行止的区域。不少媒体想要对冰帝内部的光景一探究竟,可惜只能想想。而作为能自在漫步其中的冰帝学生,我却觉得这所学校太大了。两点之间的距离总是这么长,相顾无言即使不尴尬,也会很无聊。

我不能指望冰山挑起话头,“天造寺同学,我刚才就想问了,难道像我这样去调监控的学生不多吗?”

“何出此言?”他侧头看了我一眼。

“因为等待时间太长了嘛,只能说明安保人员对系统根本不熟悉。”

要是像我这样的人多了,诉求多了,学校自然会给予一定的关注。

“说实话,你是我所知的,第一个为了这种事情去调监控的人。”

“我该吐槽‘第一个’还是该吐槽‘为了这种事情’?说好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呢?”

“那要看反抗的对象是谁。”天造寺挪开目光,“也要看有没有人帮忙。”

或许是我的错觉,他说这话时似乎非常的落寞……以及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