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推移至下午六点。略微漫长的等待中,我开始思考安保大叔对自己每日面对的工作系统如此不熟悉的原因。幸好在耐心消磨干净之前我终于从倍速的回放中看清了撕我书的恶人嘴脸。

我咦了一声,“竟然不是柴田。”

“你说柴田文次?他的停课处分还没结束,暂时不会出现在学校里。”不愧是风纪委,天造寺很快消除了我的疑惑,旋即指向屏幕上的身影,“认识这人吗?”

“完全没印象。”我摇摇头,翻遍记忆的每个角落都找不到能与这张脸对应的信息。

秉持照顾学生情绪的原则,除了化学实验室与物理实验室这种存放了危险品的区域之外,教室等公共区域通常不会安排人员进行全天候管控。但这并不代表着摄像头没有在正常运作并记录。迹部还曾经跟我提过学校对监控设备进行了一次全面更新,像素方面得到了质的改善。

我想这位素未谋面的撕书人大概率与本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并非同一人。

谁会在明知道有监控录像的前提下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呢?傻瓜才会这么做。可如果那人真的傻到如此境地,那么我会干脆的放弃追责,因为跟这么蠢的人计较太多不如打一顿来得实在。

“我记住他的样子了,我们走吧。”

与安保大叔道谢后我们离开了监控室。这会儿连落在走廊上的暮色也黯了下来,我不知道天造寺还有多少工作没有处理(感觉不会很少),耽误了他的时间我总该有点表示。

我问他喝不喝饮料,他说不。

我又问他吃不吃章鱼烧,他说不。

那么霜降和牛呢?他还是说不。

少年令人嫉妒的洁白长睫忽闪着,“作为交换,你能每天不迟到早退把制服穿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