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可是——”

要是站在现在面前的人是赤司,那我肯定会拍拍他的肩膀。但这是与我不太熟悉的天造寺凛,我能做的也只有快步走到他的身前,去看着他的眼睛。

“今天不就有你帮了我吗?”

过了很久——也可能没那么久,直到我已经意识到自己还是那么不懂得安慰别人、想要逃离那一片的沉默的时候,他才像鼓励自己似的,抬手摁住衔在手臂上的袖章,“嗯,毕竟我是风纪委员。”

说不好奇天造寺凛背后的故事,那是骗人的。我的好奇心是中也最头疼的事物之一。遥想当年不满足图纸资料的我为了弄懂摩托车的构造,连续拆了三台他的爱车。

现在想来,中也当时没打死我都算他脾气顶好。

我不自禁笑了起来,然后我傻笑的样子就被刚结束训练的迹部看见了。

他披着网球部的队服外套,发梢凝着亮晶晶的水珠。整个人被包裹在暮色之中,远远的望着我。

你还在生气吗?

我用清晰却很夸张的口型无声地向他发问。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想说自己没生过我的气,还是说自己气消了。不过他没生气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