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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贾珍听了,半晌没话,好半日才道:“依着你看,又该如何?”

尤氏冷笑一声,道:“我早前怎么说的,如今也怎么说!你要有心讨个小的,她们也情愿,我也犯不着拦下,横竖一起没脸!你若不情愿,乘早寻一门好亲,大家伙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好歹撑住那张体面的皮。”

贾珍十分不舍,一时想起先前二姐花容雪肤,婉转承应,一时又念着三姐尚未得手,更觉踟蹰。

见他如此,尤氏心下冷笑,只淡淡道:“我那母亲并二妹妹也还罢了,只三姐儿一个,却不是好饶的。你且瞧着罢。”

说着,她也没再理会贾珍,抬脚就往外头去,自往灵堂吊唁跪经。

她这么着,贾珍再想旧日尤三姐种种,倒添了些犹豫。毕竟是妻妹,虽是小门户,也须有个体面。兼着那两人又生得好模样儿,他就更添了三分心软。

临到最后,贾珍到底打发了素日倚重的心腹人,且去瞧瞧。

谁知到了晚上,那心腹面胀紫红,口角微破得回来。一见面,他就跪在地上磕了头,慌里慌张着道:

“大爷,了不得了!也不知什么缘故,三姨娘当头就给了小的几巴掌,又骂又罚,差点将小的打成个烂羊头!”

说到这里,他往贾珍面上也斜了一眼,忙就垂下脸,添了几句:“小的做奴婢的,也不敢还手,问三姨娘缘故,她却只是骂,又说大爷并琏二爷骗了她们孤儿寡母,又赌咒发誓,说着拼着一起死,谁也别想好日子过……”

贾珍喝道:“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