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高明竟一下面红耳赤。

黑泽愉悦地欣赏了会儿,回过头,被解剖学老师称赞的手拿着餐刀,精准地朝盘里的烤肠切下去。

“扑哧”一声,流出的不仅是浓稠的芝士,还有欲望。

一场令人身心舒畅的用餐结束,高明提出开车送两人回校,他打开副驾驶的门等黑泽进去,景光却说:

“我的体温好像又升高了。”

黑泽瞥他一眼,面向高明:“刚才乘出租来的路上,司机也偏要我坐后面。”

其实两人都知道,景光的烧没严重到那种地步,只不过是一种选择。

之前在餐厅,黑泽选了他,现在选了另一个,就那么简单—

主动权永远掌握在心冷的人身上。

良好的修养没让高明流露出一丝怒意,充其量关门的动作比平时重一些。

“那麻烦你。”他点点头说。

发着烧的人就像踩在棉花上,身体都很软。

景光见黑泽坐进来,犹豫几秒小心翼翼问自己能不能躺下。

“随便。你是病人,你最大。”

听到这话,景光欣喜地勾唇而笑,前面的高明不自觉把方向盘捏得更紧。

但他已经在黑泽的提醒下意识到自己冷落了弟弟多次,强烈的道德感束缚着他,不能再提出异议。

后排的空间虽然宽敞,景光躺下后,头还是不免搁在黑泽腿上。

“……”

黑泽冷冷地睨着景光,对方却掏出手机飞快打了行字,举给他看。

什么话不能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