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把高明的愧疚收在眼底,体贴地帮忙找借口:“算了,反正这也是磨练他意志的一种方式。”

他垂手摸了下高明的腿以示安慰,假装没发现西装裤下瞬间紧绷的肌肉。

洗完手的景光远远目睹这幕。

他不知道黑泽和哥哥在谈论什么,只看见对方眉眼带笑,表情是从未见过的温和。

他握了握拳快步过去,落座时自然地说:“抱歉,久等了。”

即使没有任何人等他,表面功夫总是要的—

因为黑泽喜欢。

景光灼灼的目光落在黑泽唇上,胸口燃起一阵破坏的欲望。

他欲盖弥彰地清清嗓子:

“教官嘴唇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感觉很粗糙。”

黑泽切烤肠的动作没顿,头也不抬地说:

“疯狗咬的,不过涂了唇膏,应该会好得很快。”

诸伏高明对被形容成“疯狗”没什么反应,他当时确实粗暴,也深刻反省过自己,倒是黑泽会用唇膏的事出乎意料。

他卷着意面,很好地掩饰住了。

“那还是养只猫吧,至少猫咬人不疼。”景光凝望黑泽,神情严肃。

“但猫会翻垃圾,我也不喜欢。”

此话一出,空气微妙地凝结。

景光和高明的脸上同时闪过难堪。

黑泽忍不住嗤笑一声:“看来我们来错了地方,更应该去—”

话音未落,高明急匆匆制止住他:“阿阵!”

黑泽转头,两人对视,他看着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我是说‘射击场’,你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