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指挥使分明还一口一个您呢。”李慎躺在床榻上,惬意地将双手叠放在头后,享受天窗透进来的那一丁点月色。
江德运不想再服软了,拿出了指挥使的阴冷气势:“……到底说了什么?”
李慎丝毫不怵,抬眸望过去,“本侯不想说的话,你江德运还没这个本事知道。”
“你!”江德运气愤地一甩袖子,作势要走。
李慎将被子拉到腰间,闭上眼叮嘱他,“麻烦指挥使大人帮我把蜡烛吹灭吧。”
江德运恍若未闻,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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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是个素朗的晴天。
揣着一颗不安的心,江德运几乎一夜未眠,铺了一桌子的早膳也吃不下,心急火燎感到大理寺。
明煦帝和文武百官还未散朝,只有北城兵马司指挥使施元武也等在门外,笑盈盈抱着暖炉看他。
“江指挥使,难得见您这么早啊。”
江德运讥讽一笑,无意搭腔。
在他看来,施元武不过是小人得志,满脸炫耀。
于是清晨寒风中,两位指挥使分列大理寺正门两旁,朝皇宫方向翘首,期盼着陛下和大理寺少卿魏才良赶紧到来。
终于有亲军上直二十六卫骑马二来,在宫道两端架设布幔,路的尽头出现一个明黄的轿子,后面还跟着百十来人。
除了此次参与此案审理的官员,还有数十名太监和宫人,长队浩浩汤汤,引得街边路人纷纷爬上楼阁,或是踩在高物上,试图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