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江德运,他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后退一步,揉着脑袋道:“好像是有这本戏折子,后来被我……被我……”
“被您扔出来了。”牛华荣面如表情地说。
旋即他又叹了口气,“张代他……毕竟与我同乡,所以我将那本戏折子送到了长宁街的书坊。”
“我明白了。”江德运语气沉重地点了点头,在地心踱了几步,“既然……既然你愿意承担所有,可……可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牛华荣向李慎投去一眼,然后缓缓摇头。
“此次我难逃死罪,指挥使不必做什么,只要……只要不累及我家人,也算报答这么多年的提携之恩了。”
他无法起身,只能艰难地朝江德运弯了弯腰,代替跪拜。
然后闭上双眼,再不愿多说一句。
江德运也有些唏嘘,走到牛华荣身边,按了按他肩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最后只唤了狱卒进来,将牛华荣重新抬回原来的牢房。
夜很深了,烛花爆出噼啪轻响,江德运捧着食盒,站在李慎面前,微微发愣。
“指挥使还不走吗?”李慎打了个哈欠,旁若无人地走到床边,脱下靴子。
“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江德运语气不大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