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调味料,连粗盐也没有抹,但就是这种原汁原味的肉香,已经好久没有闻到吃到了。
冬小施啃着兔腿,偷偷看了眼身边这个稳重可靠的男人,没想到他也能干出在外面打牙祭这种事。这么看来也并没有傻到底,还以为他打算一味地做蜡烛燃烧自己,任申家那些人予取予求呢。
看她吃得一脸满足,申长更把另一只兔腿也递了过去,“多吃些。”
一只兔子看似大,却比不得两人食量大,很快就被分食了个干净。
冬小施长长打了个饱嗝,一时竟想不起究竟是自己吃得多些还是申长更吃得多些。应该是她吧,申长更净顾着给她递肉了……
将烧过的灰烬还有那些皮毛内脏通通填进坑里埋好,两人这才慢悠悠下山。
回家路上,申长更一手荷锄一手牵羊,冬小施双手解-放,悠闲悠闲的散起了步,甚至心情颇好的赏起了景。
申长更走在后面,见她喜滋滋笑逐颜开的模样,想来甜妞的事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不伤心了便好,比起虚言安慰,果然还是肉更有用些。
太阳已经偏西,两人一个中午没回去,申家竟也没人觉得奇怪,连过问一下都没有,好似回不回来都无关紧要。
灶房里留了些饭,不多,冬小施摸了摸滚圆的肚皮,头一回觉得吃不下了,又怕引起怀疑,硬着头皮扒拉了两口,差点撑吐。
申长更见状,将剩下的接过去拨到自己碗里,让她进屋休息。
院子里碰见陶氏,陶氏耸了耸鼻子,冬小施心跳差点停摆,双手下意识在衣摆上搓了搓。她特意洗了好几遍手才回来的,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好在陶氏并没闻出什么,只是让她别在家偷懒。她才不管冬小施回来得有多晚,反正羊是一定要放的。
冬小施应了声好便回了倒座房,自以为逃过一劫,谁料因兔子掀起的波澜还在后面。
翌日,放羊放到二半天,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冬小施就想早些回去。
申家院子里,陶氏和严氏似乎正因为什么对峙着,旁边的申茉双眼通红,像是刚刚哭过,申苗则握拳咬牙,恨恨地瞪着陶氏。
陶氏一见她进来,就像找到坡的驴,噢了一声,手刷地指向她:“我知道了!申茉和申苗既没偷,定是她偷的!说,是不是你!”
冬小施一脸莫名其妙,她偷什么了?
“还装傻?”陶氏几步上前将她拖拽到灶房门口,指着平日吊在房梁下存放肉蛋的食篮子,此刻那篮子就在面板上,里面被翻的一团乱,“那两只兔腿儿是不是你吃的?!”
一听兔子腿,冬小施眼皮一跳,还以为昨天的事被发现了。瞥了眼被翻得一团乱的食篮子,又很快冷静下来。
“我没偷,我都不知道这篮子里放的有兔腿。”
拜陶氏的大嗓门所赐,已经有人来申家院门口看热闹了,有几个还进了院子,用和事佬的语气询问发生了什么。
陶氏一看有人捧场,顿时更来劲了,“你敢说不知道,每天大半夜摸灶房偷吃的不是你?打量我们是死人呢,我都看到了!”
这下冬小施是结结实实惊住了。
陶氏看到了?看到什么了?是只看到她,还是看到她和申长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熟悉到小天使投的地雷,啥才艺也没有,让小施给您敬个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