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费应慈往小几上一趴,凑近了些小声道,“来了一营军士,将整座抿州府围了起来,死了不少人。”
昭昭深吸一气,天灾已经够惨,没得到救助就罢了,还被镇压,可想而知有多惨烈。
费应慈没滋没味的往嘴里塞了个橘子:“想想那段时日,费家都过得艰难,更别提外面百姓。不少铺子当时都被砸过,抢过。所以,这次伯父和大哥提前开始部署准备。”
经此一提,昭昭记起进来时,府中的人不多,应当是全派了出去。
“费公子也出去了?”她貌似无意的问上一声。
对面,费应慈蓦的一笑,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昭昭:“他晚上会回来,昭昭你留下来用饭罢,给你做藕饼。”
昭昭脑仁儿发疼,其实她过来这趟,一来是看看费应慈,说说香郁阁的事,二来便是关于费致远。
那天,他对她说的那些话,总不能搁置不理,不然彼此都尴尬。而费致远这几日可能忙,并没有去香郁阁,她也没机会说明白。
“不留了,”她笑笑,嘴角勾起甜美的弧度,“钟伯等着我回去,大公子那样忙,让他好好休息。”
费应慈抿抿唇,眼中带着些许羞赧:“你也关心大哥啊。”
“当然,”昭昭点头承认,知道这是说出话来的好时候,“因为他是个好东家,有时候感觉像兄长一样。”
她这样说着,面色坦然,没有难为情和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