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严自有惩处,可是却不该是你,人伦大道,以子害父乃是破灭人伦的大错,故天道阻之,这不是公么?但若你当初肯为母申冤,诉之于宗门官府,纵是你母为妖,只凭你为母之心也不失人伦大道,结果当是摩严受惩,而你,未破人伦也不会累及其母。
竹染,爷不是天道,也非大能,只是,爷以天地正气浩然量你之罪罚,这戒尺是凡物,可也是人心正道,所以,你的洪荒之力才会不敌!天道至公,大道至善,今日种种非是注定,乃你步步自择之故,琉夏之情,南无月之善,你伤之害之,又岂言无辜?”
“娘亲,她……”竹染浑身抖成一团,忽地磕头捣地血流披面,凄呼:
“爷,求求您,如何发落我都好,可是我娘亲一生不幸所托非人,死后还要受我这不孝子所累……,爷,竹染知爷的大能,不求其它,只愿自受其责,不敢言担待,只求不累及娘。
爷,竹染无以相报,只求有重见之时,再为爷鞍前马后!若无福,也只能欠着您老人家,只求不累母亲吧!”
陵端垂目视之,悲悯而无奈,轻叹:
“早知其罪其悔,又何来今日之忧?戒尺量天地人心德行,方才用它打你,乃为天地师道之训戒!而今你知累及亲母才悔,却不认己错,终是你双亲有失教子无方,但念你还有还报母恩之心,免你母永世沉沦之罚,而改为你真正知错后,她才历十世劫得一世人身。
但若你终不自省,你母也会无缘轮回。而你,因私而祸苍生,至生灵死伤无数,天雷之罚后黄泉自省吧!”
陵端语声方落,竹染还不及再狡言时,天雷数十记一起轰下,把他轰杀成渣,可是,纵是地上深坑难填,也未飞点尘沾染陵端之衣,端爷帅气的振袖剪手而去,口中低语: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像!”
陵端正因自己吓怕雷龙而得意之间,百里屠苏去殿内看陵越是否醒来,却惊见陵越与白子画二人身魂相叠似将融合般,惊呼一声,几将陵端吓死,道:
“不得了啦!二师兄,大师兄要被白子画给融掉了!”
陵端活象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样冲入房中,无垢与笙萧默早已瞬移于房中,可是榻上二人身形隐现已开始重叠身魂。陵端到时,二人汗下如雨却无法可想,只剩呆看的份儿。连肥猫烈也瞪着双大眼,猫嘴里叼着肉,还无意识的嚼动两下,喃喃低语:
“喵个大叉,这是同魂的前生后世啊!喵的,这是不可同存的,怎会这么巧?”
“就这么巧!”
陵端向天一个白眼,扣指施术,双手轻分时,平空里出现三个陵端来。无垢与笙萧默及百里屠苏三人略后退一步,这紫袍玄甲是陵端的勇魄,威仪深重而气宇不凡,但,却略略显~二。
智魄着天墉城的紫袍睿智而冷沉,且温雅平和。另一位邪魅妖娆却浑身杀伐暴虐之气,血袍如火艳丽狂野。三人各占一方,施法成网将二人身魂渐渐分离,淡金光华吞吐不定间,智魄轻叱:
“二货,分开他俩!快!”
勇魄露出个哀怨的小眼神,惹起另二位身鸡皮,掐诀挥出间白子画被无垢与笙萧默接下,陵越落入百里屠苏怀中,三人收势,血袍陵端冷笑一声拂袖与智魄合体,而后勇魄缩了缩头,合二为一。
陵端闪身来到陵越身边,回手从肋下抽出根肋骨来,掐诀施法钉入陵越心口,只见寒光一闪而灭,骨没无影。
陵端浑身上下尽为灵力所凝,他的骨头更是灵力所凝,他以骨为陵越定魂,这下除非陵端身死道消陵越将永无后患。长呼口气,陵端坐下来,见无垢与笙萧默巴巴的看着自己,抹把汗,道:
“放心,白子画无事!他乃为师兄的轮回身,又恰逢师兄与他同处一身,又得了师兄的情魄,才会与师兄生成互相融合之势的。师兄的身魂已被我定住,他也就无事了!”
第十二章
百里屠苏小心的把陵越放在榻上,为他盖好被子,才小声问:
“二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师兄会与白子画融合,他们又怎么会是前生后世呢?哦,你的骨头要紧么?”
“骨头要紧?你说呢?!”陵端扶额摇头,轻叹:
“小屠苏,你说话的方法,还得练呀!亏了我是你师兄,别人被你这么问,非揍你不可啊!”
说着轻揉百里屠苏的头顶,看这老实孩子红了耳尖,也忍不轻笑,也不再逗他,示意无垢与笙萧默依旧将白子画与陵越放一起休息,几人坐下后,陵端才又斟了盏酒轻啜,缓口气后方才为几人解惑:
“修仙之人都知,人分三魂七魄,而唯道者却可有三分身,分主这勇、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