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千海也就没理那些个世俗陈规,反是平和的与魏婴玩笑了几句:
“你可知,你娘亲与我家小子去云深不知处前,人家石壁上的家规不过一千零几条。
到你娘亲与我家小子离开时,都已经是三千多条,若你已去过云深不知处后,估计得加成四千条。
等你拐了蓝氏某位仙子,成功入赘蓝家,那,石壁上估计怎么也得凑够六千,若你再有个一个半女的,那蓝氏被罚抄家规的小辈们怕不都得哭死,该是破万了。
不过在这之前,蓝启仁那固执小古板就得先以头抢地,哭着去向他们蓝氏先祖请罪。”
这也,不是不可能!
余千海一番言语,成功把魏婴与蓝湛绷紧的心弦放松,就是余震也让自家老子带歪,去想到蓝启仁那暴跳如雷,却又偏莫可奈何的憋屈模样心中暗笑。
若不是炉中木炭爆出火星响了一下,许是除了聂怀桑,没人会注意到余千海眼中那与他轻松口吻有天地之别的哀悯。
魏婴只怔了怔,便知余千海是成心要宽他的心,那么,脑中所亿起的残酷得如同训教牲畜似的记忆,于他并不是最残忍的。
最残忍的应是,他魏婴双亲的亡故真相,而这真相,将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苦海,他真的能,面对?
“魏婴,你如今还要听吗?要完完全全知晓你的过去,清清楚楚明白你的人生,还是依旧活在他人给你书写的蜜里藏刀的日子,你想明白了吗?”
聂怀桑边看着魏婴,边伸手为蓝湛轻理白狐软裘,并把他轻推至离近炉火的地方后,方才略用力搓揉拢在自家温暖掌心里小孩儿微寒的指尖,薄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