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虞夫人家是猎奴者。可、这又与我有何关联?我是、江叔叔带回家的,他、他总不会是……”
魏婴无措的甩甩头,他的心好慌,总觉有什么荒唐念头不断冒出来,压也压不下,只能软弱的轻喃:
“我、我没去过虞家,我和江澄、师姐……”
“你的父亲魏长泽公子并非世仆,他的资质骄人,非出寻常人家,却又为何成了江枫眠身边的侍者?
而且,居然会签有身契,这,合理吗?”
聂怀桑双眸冷电光迸,似冰刃寒冽直刺人心,直直看进魏婴的心里:
“更不合理的是,虞紫鸢虽为家主夫人,却并非是家主,她居然能开口废掉魏长泽公子的身契,不奇怪吗?
魏婴,你失去双亲时尚不及四岁,在那镇上呆了近四载后被江枫眠寻到也不过八岁,却是九岁时才入莲花坞成为江/氏大弟子。
魏婴,那中间的一年,你在何方?”
“我……”
魏婴按着头努力回想,却毫无所忆,他惶惶不安的将目光本能的投向身边的蓝湛,下意识伸手去抓蓝湛衣角,却又飞快似被火烫般放开,象只找不到家的不安小兽。
蓝湛往日明澈如水的双眸也染上淡淡忧色,他未似素日那般将魏婴的靠近拒绝,反主动伸手轻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抬目看向聂怀桑,轻声问:
“您确定?”
“这小子对江/氏的回护,便已经是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