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观音庙之事后,却又成为个老谋深算,一举将天下仙门持棋手中的仙门宗主。
到如今,虽说是蓝氏双璧名传,却也无人敢去轻撄这位平日里低调得毫不起眼,却让谁都不敢轻看的隐形仙门之长。
而他的容颜,怕也只有曾相交极深,胆子极大的魏婴会去细品细看。
仙门中人颜容不老本乃是寻常,可魏婴从不以为聂怀桑会在其列,不是看不起他,而是聂怀桑家传心法暴烈,七情皆重,根本不在养心驻颜之列。
然,举目望去,聂怀桑颜容依旧少年,只是眉目间多些凌历锋利的冷意,那天真少年终是一去不近,浑身笼罩着种高深出尘,却又冷冽冰寒的气质。
魏婴方至,聂怀桑已拂袖收琴,神色微冷,却未显被人打搅雅兴后的不悦,只淡淡开言,语似陌路:
“魏先生?有事?”
“魏先生……”
魏婴心口无端一闷,他当日虽恼聂怀桑,却终是私心里还拿其当友,却终不想竟与江澄这兄弟一般,回不去了。
“聂兄,怎么,如此的见外?”
好在魏婴老脸皮厚,也不怕什么,直接上前搭肩搂臂,长笑扬声:
“咱们终归是偷酒、摸鱼、逃课的交情,用得着这样?”
“魏先生莫非忘了,当日所言?”
聂怀桑眉目冷然,抬手间玄铁折扇轻展,唇角隐隐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