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锋看着自家长子,终是一叹出口,道:
“当日为父与那温家匹夫动气,原当是血脉尽爆而亡,是桑儿一声啼哭唤醒神志,才能强行功法压制暴涨灵力不至身故,可到底内里已伤,不复旧观。你娘又病了几场,底子也耗得差不多。
因此,我打算带着你母亲和阿瑶、桑儿一起,应青衡君之请往云深不知处调养,这家里的事,就只能让你担起来了。”
“只要双亲安好,这些许小事父亲尽可放心,有瑾弟助力,自当无碍。”
聂明玦轻吐口浊气应下,天知道,他方才几乎没吓死,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他这里放下心头大石,姑苏那边却炸了锅。
“什么,你真把聂嘲风这俩口子叫来云深不知处?还带上他家的小儿子?”
蓝启仁捂着胸口,一脸青白,就跟要立马晕过去一样,连声音都比往日高上些许,居然一点也没注意自家已将素日“雅正”之风,给当饭喂进狗肚子里去。
——狗狗表示,那玩意儿一点儿也不好吃,真哒!
青衡君淡然轻笑,侧目去看自家往日端方得近乎古板的弟弟,轻放下手中书卷,温言而应:
“那是自然,嘲风与他的夫人及两个孩子,应当就快到了。”
“快到了?”
蓝启仁脸色如灰,咬着腮帮子直觉牙疼,对着自家兄长那端方儒雅的面容,无端的满口苦涩,忽地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兄长,我真的不是故意对忘机……”
“启仁,聂家之三子乃是嘲风兄之养子,其母出身风尘早故,其父无良,聂兄无意让其子早知。你为之启蒙时,休要过苛,言词也要温和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