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再风雅的仙门子弟到聂家住一段日子,回家都会不习惯,继而被罚。
——聂家家风豪放,大块肉大口酒,除了出门时人模狗样,关上门就跟他家老祖一样无差。
杀猪卖肉不学有术之辈,你以为,他会把世俗礼仪放心上?还不是怎么自在怎么来?
少年抬手一道法印拍在门上那家纹之上,看着堡门升起,不自觉的龇龇牙,对于这种诡异的拍自家脑门的感觉无语。
——谁让他家老爹这起名废,为从娘亲手中抢来自家兄弟的起名权,居然学祖父,给自家兄弟配了龙子之名。
而他的,便恰是自家家纹。
大哥的“霸下”被他用在自家刀上,用了母亲取字的“明玦”为名而拒绝取字。
他就只能把老爹取的名当字,用母亲取的“瑾”为名。
至于老三孟瑶乃是义子,老爹不好祸害,取个小名叫珠珠(猪猪),因为这孩子有颗珍珠,乃是做认父之用的。
幼弟是母亲的心肝肉,还才一岁的他成日哭闹,把自家双亲心疼得就差没搬梯子摘星星拿月亮的哄。
因族中老人说幼弟乃是天生仙骨,不舍仙界,得以俗缘牵绊,未及周岁便入家谱,取名取字一应皆全。
故,幼弟名玹,字怀桑。
聂瑾才进家门,便见胖嘟嘟粉白白的孟瑶扑了过来,才三岁多不到四岁的孩子正在换牙,白白的小门牙缺了一颗,说起话来有些不关风:
“二阁(哥),伤伤(桑桑)哭了。”
“哎哟,我的小阿瑶,重了不少,看来是认真吃了饭的。”
聂瑾弯腰把小孩抱起,将精致小鸟笼递在小胖手中,一双杏核眼又笑得弯弯似月,语声轻快:
“没事儿,小孩儿嘛,总是喜欢哭的,等桑桑长成象阿瑶这么大的娃娃时,他就不会这么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