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清颔了颔首,想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裴牧曜出京,还是前往韶州株洲等要地,以裴翊琛的性子,不可能坐视不理任由他出行。
就是前世最后那段时日,裴牧曜忽然出京前往韶州的那一日,心思沉稳如裴翊琛也寝食难安了数日,现在想来,应该也是怕他将李锦带回京中。
都说怕什么就会来什么,裴翊琛前世之所以会逼宫,也是因为李锦被带回京中关押在大理寺牢狱中,且靖宁王府被禁足之下的无奈之举,谁知也正中了裴牧曜的下怀。
不知这一世前往韶州,是否能够提前捉到李锦。
宋絮清凛了凛神,“可有查到李锦在韶州何处?”
裴牧曜摇头,“他在陉州。”
宋絮清眉心微拧,不知所措地看向他,嗓音微微压下:“我还以为你此次来陉州,是想要查走私官盐之事。”
裴牧曜闻言,眉梢往上挑了一瞬。
对宋絮清拥有前世记忆这件事,有了另一层理解,她好似并不仅仅是知晓她的死亡,而是和他一般,窥探到了所有的事情。
他手臂撑着地起身,不紧不慢地道:“走私官盐之事是父皇想查,逮捕李锦之事是我的事情。”
宋絮清眸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心中漾起些许不解。
裴牧曜掌心落在她的手腕上,用了点劲儿将她拉起身,道:“他知道是谁在背后运作,不过是缺少证据罢了。”
宋絮清抿唇不语,平静的内心像是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下那般,狠狠地向上荡起瓢泼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