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玥笑了笑:“姑娘幼时确实……”
说着说着瞥见迈着长步走来的王爷,她抿上了唇垂头退后至宋絮清的斜后方。
宋絮清眸光掠过他的掌心,恍惚间只觉得侧腰好似被火燎过那般,清了清嗓子:“现在出发吗?”
裴牧曜似有似无地‘嗯’了身,注意到她眼下微微漫起的青丝,沉声唤着她的小名,“昨夜似乎没有休息好?”
听他这一说,宋絮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她昨夜自然是没有休息好的,但是是谁害她没有休息好的,难道不知情吗?
娇俏的神情利落干脆,裴牧曜低低地笑了声,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非要把事情讲清楚:“看样子,是我的问题。”
宋絮清:“……”
她哑口无言地仰头看他,嘟囔道:“心里知道就好了,怎么还说出来呢。”
何况还有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
瞧见众人抿唇憋笑的神情,宋絮清佯装镇定地掩了掩唇,迈步越过裴牧曜的身影,不疾不徐地上了马车。
裴牧曜的视线顺着她的身影挪动,清冽的薄唇扬起缕缕弧度,转头吩咐了祈安启程后,翻身上了马。
端坐在舆内的宋絮清手心缓缓地按压着跳动的胸口,她指尖挑起窗柩帐幔,悄悄地探头望着前方的裴牧曜,中不知何时也染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此次启程前往韶州株洲的事宜是皇帝亲批之事,但也不便大张旗鼓出行,故而选择了清晨时分离京,一行人出城门之时摆摊的商贩们才将摊子摆好等待客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