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眉心跳的厉害,这荀姑娘可是曹兄的心上人,虽说如今曹兄有了妻子,但他们二人当初浓情蜜意可没生什么嫌隙,如今方简又加了进来,难保以后这两人见不到面,若是见到了,又该如何尴尬。
他试探问了一句:“荀姑娘是怎么看方简的?”
“方简生的又不赖,谁会不喜欢?我琢磨着,若是方简再大上几岁,若是没有咱们中间这层关系,想来如今方简已经被千宁收房了。”慎晚轻哼了一声,“我想方简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今天我将他带了回来,他还说希望当初给他钱藏父的人不是我而是千宁,这个小白眼狼!”
贺雾沉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好几句话想说,到最后皆化作一声长叹:“罢了,等下我去寻他谈一谈罢。”
慎晚正有此意,连忙直起半个身子来伸手推他:“还等什么,赶紧去呀。”
贺雾沉被她推的下了榻,但又转身坐上了床尾:“你这急做甚,我还有话没说,今日我去见苏兄,倒是知道了些许关于大公主那子嗣的事。”
这两件事都是急事,慎晚干脆又将他拉了回来,催促他快些说。
贺雾沉也不卖关子:“苏兄自打来了此处,一开始还跟着上朝几日,在他看来,东氿的官员党争明显,虽然合适的储君只有一个,但日后哪伙人会成为储君的近臣还未定,本就内里不合,故而一致他这个外人的时候,也就只能装出来几日的团结,后来皇帝便寻了旁的理由不许他上朝。”
慎晚不知道所谓的党争,但贺雾沉却是清楚的,那堆人可不止是现在在争,上辈子也在争,故而苏怀尽不过简单说了几句,贺雾沉便能想象的出其中原委。
他挑简单的说:“就算是咱们没在西氿宣扬水灾的事,皇帝也不怎么属意太子了,虽然不知其中内里原因,但也并非像之前你猜测的那般皇帝有旁的私生子,除此之外,便是那孩子。”
“苏兄亲眼瞧过,那孩子的眉眼之间确实像我,但也仅限于眉眼,形似而非神似。”他说到此处声音顿了顿,还给自己辩解两句,“我这边说并非是给我自己开脱,说的都是苏兄原话。”
慎晚跟着点头,只叫他别说这些没用的,挑重点的说就是了。
贺雾沉继续道:“申家原本同含妗定亲的那个庶子申易舟似乎有意接近他,他们在酒楼之中认识,苏兄能听出来申易舟话里话外地顺着他的话,吸引他的注意,他便也顺了他的意思,便也是因着这层原因,他得以去瞧见了大公主的孩子。”
慎晚略意思村:“我今日也同荀千宁说起过,千宁也是说见过那孩子,虽说我没问她是如何见到的,但无论如何,磐阳的孩子也不应该这般轻易地被那么多人瞧见才是。”
贺雾沉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着的,且苏兄说,如今朝中风向有变动,国公府虽说看着是太子党羽,但如今处处瞧着,似乎早就与太子离了心,这次故意收着劝诫太子无果的证据,想来也是早有预谋的。”
慎晚只觉得自己一阵阵头疼,原本这些都应该与她无关的,都怪磐阳,她好端端生的孩子,干嘛非得生的像贺雾沉?
她转了个慎,想将这些事都逃避开去:“光是听着都烦死了,不就是那孩子生的同你相似吗?实在不行寻个什么由头,将那孩子掐死算了。”
贺雾沉呼吸一凝滞,刚想说什么,慎晚又补了一句:“算了算了,刚才当我胡说的。”
第三百七十章 擅自
贺雾沉有些哭笑不得,他顺着慎晚的话道:“国公府之中里三层外三层地凑着人,如今哪里能说掐就掐的。”
慎晚用枕头将自己的头也盖了起来,不想去听这些话。
贺雾沉将她身子板了过来,温声劝慰道:“没事的,你也不必太过介怀,此事还有我呢,你就安心养胎就是了,这些事你就全当是个乐子听。”
慎晚闷闷嗯了一声,而后干脆催他:“这事如今也没弄明白,你还是莫要跟我说了,这几日你若是想去找苏怀尽,你直接去就是,待什么时候有了结果再告诉我罢,你如今且先去寻方简,我瞧着那孩子的事还是严重些。”
贺雾沉瞧着她,而后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好好好,你莫要担心,我这就去问问他究竟是怎样想的。”
言罢,他起身出了慎晚的屋子。
方简住的房间与他在同一个院子,如今去找他也方便的很,只不过如今炎炎夏日,方简屋中却门窗禁闭,也不知会不会热出病来。
贺雾沉直接上前敲门,里面方简听到声音也不问是谁就直接开口道:“银票姐姐,你还是莫要劝我了,我也不饿,叫我一个人静一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