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听他这话,又想了想之前慎晚所说的那般,他心中当即明了,这小子大抵是为情所困患了相思病罢。
他直接推开了门,正瞧见方简站在桌案前面俯身作画,瞧着人进来似乎有些不耐烦,却在抬头瞧简是贺雾沉之时,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驸马?”
他面上虽一直愁郁,但眼底却闪烁出来意丝欢喜。
只不过还没等他继续开口,贺雾沉便声音冷冷抢先一步道:“你方才那副不耐烦的模样,唯一进来的是谁,银票吗?”
方简微有一瞬的愣神,但随机反应了过来,面上呆呆木木:“是……我以为是银票姐姐。
“所以,都是在你不愿见人的时候进来,银票,就要横眉冷对,而我,你就要知礼节懂进退,方简,我可从没教过你这样的规矩。”
他声音平静的发冷,面上也没什么表情,方简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当即有些反应了过来,驸马这是生自己的气了。
他当即从桌案后面绕出来,拱手作揖,还想为自己解释一同:“驸马,并非如此,而是银票姐姐这一会儿便来寻我好几次了,说话琐碎,我确实是……有些烦闷。”
贺雾沉听罢话,没忍住问了一句:“银票是第一次见到你就这般话多的?且不说她待你话多是因为看中了你,单说银票,她本身就是个少言寡语的性子,若非你刚入府的时候总跟在她后面,如今她待你想来多一句话也不会说,方简,你如今这心性怎地这般?”
方简到底没算彻底歪掉,被贺雾沉说中了错处,虽说第一下是想辩驳几句,但在贺雾沉说第一遍之时,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彼时方简低垂下头来:“对不住,是我不对,我不该因为自己心烦,便欺软怕硬,将脾气撒在银票姐姐身上,银票姐姐真心待我,我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