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出来,待门被关上,她才轻声道:“侯夫人,什么时候竟有了听墙角的习惯?”
她虽然理解这一对夫妇的做法,但不代表自己当初被造谣名声一事可以随便揭过,更别说这个周氏从来就没正眼看过她。
一时间的沉寂,如今耳边只能听见风声,周氏却是退后一步,十分郑重地对着慎晚躬身行了个大礼:“臣妇周氏,多谢公主。”
慎晚没有伸手扶她,更是连虚扶的样子都没做,只冷眼看着面前的人:“夫人这又是玩的哪一套?”
周氏直起身子来,看向慎晚的眼神之中再也没有从前的那些轻蔑:“臣妇从前多有冒犯公主,幸得公主大度,臣妇心中甚感惶恐。”
慎晚伸手阻止她:“打住,你要是说这些废话,便也不必再开口。”
言罢,她越过周氏便往外走,只不过刚走了几步便又被周氏唤住:“公主。”
慎晚驻足,但却没有回头,只听周氏在身后道:“臣妇从前识人不清,没察觉公主竟是良善通透之人,含妗能同您结交为友,是她的福气。”
慎晚听明白了,这是在感谢她呢,许是在谢她想尽一切办法拉含妗出火海,亦或者在谢她今日来开解含妗,只不过她做的事情皆出自本心,哪里需要周氏言谢。
“这些话就不必说了,我对含妗如何,同你有什么关系。”慎晚冷哼一声道,“我可是记得,之前你还有一条白绫吊死含妗,要同她断绝母女情分呢。”
周氏面色变了变,一脸沉痛为自己辩驳:“含妗怨我,公主分明是通透之人,竟也不理解我?也是,公主如今尚没体会过为人母的滋味,又如何能理解我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