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满意道:“这才对嘛,我倒是不明白你了,碍眼的人也已经走了,你依旧可以过回从前那般日子了,还不用嫁给那个庶子,我若是你,半夜睡觉都会偷偷乐醒。”
含妗却道:“你不会明白的,我这颗心已经给了出去,再也收不回来了。”
慎晚面上有些难忍,被她这句话酸的险些倒牙。
她直接伸手拉过她的腕子,指尖搭了上去:“你竟说胡话,你的心不是跳的好好的吗,哪里就给出去了。”
她将手收回,轻轻哼了一声:“人在年少时都会犯错,人人都如此,你又何必要死要活的?日后还是得向前看,你如今年纪还小,短短几个月就好似要了你的命,待你日后活的久了,三年五年对你来说都将是过眼云烟,你又何必拘泥于现在?还什么一颗心给出去又还回来的,你也不嫌血腥。”
含妗愣愣看着她:“可是晚晚,你分明比我年岁还要小,又怎知道日后会如何?”
“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道理就是了,从前姨母传给了我,如今我又传给了你。”慎晚晃了晃她的小臂,“贺雾沉说瞧着如今的天色,过两日会有雪,咱们一起去玩雪如何?从前你最喜欢了,再叫上千宁咱们一起。”
含妗却是强扯一个笑来:“我如今身子弱,便不去了。”
“这怎么能行?就是身子弱才要多出去走动才是,整日里在屋子里面待着,入口鼻的竟是这炭火气,病什么时候能好?”
含妗呆呆看着炭火,却是沉默不语。
慎晚莫名觉得,她这个状态不对劲儿,怎么觉得并不止是因为张疏淮的事情感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