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回头看她,见周氏竟是一副受了极大冤屈的模样。
又听她继续道:“含妗当时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女儿家的名节本就是第一要紧事,可她这些都不在乎,我难不成都不能生气?我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哪能真的叫她自尽?”
慎晚冷哼一声:“刀子嘴豆腐心?你还真会给自己开脱。”
她道:“我当时也生气,若照你这般说,我是不是也得同含妗说一句,让她早些了断保全名声呢?还谈什么刀子嘴豆腐心,伤人的话你随随便便就说出了口,还非得叫人念着你的好,倒是什么好事儿都叫你占去了。”
慎晚嗤笑一声,理也不理她,转身就走。
待出了长宁侯府的门,她这才觉得这一切闹剧终于过去了。
她记得今早听人来回禀,皇帝已经下令彻查张家,还想着能不能查出来些别的什么东西来,虽然皇后将自己摘的很干净,但皇帝疑心本就重,即便此事同皇后没关系,他也得心存戒备去怀疑。
听说张韫一家子都定了即日问斩,倒是留下了张疏淮一条命,只因为他曾经跟长宁侯府定了亲,明面上同长宁侯并没有什么过节,只是张疏淮出了长宁侯府后没多久便被人打断了腿,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命头能活。
其他的慎晚没有过多打听,毕竟朝堂上的事情同她可没有什么关系,她只要过好自己如今的小子日便是了,想到此处,她同身边的银票道:“今日天冷,回家吃锅子罢。”
银票能瞧出来自家主子心情不错,连声应承下来,慎晚又同银票聊了些许其他无关紧要的事,在回公主府的马车上也不显得有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