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郁沧追心思不明,瞧着贺雾沉同慎晚肩并肩走在一起。
直至外堂,慎晚发现曹清砚也来了,她因着方才的事情,心中觉得贺雾沉莫名其妙,如今没好气地看着他,倒是贺雾沉主动开口:“未免有心人做文章,需得由外人方可主持。”
慎晚反应了一下:“也是,你毕竟是我的驸马,若是你来审,含妗没准还不会信。”
贺雾沉别过眼去没有看她,幽幽道:“不过是个驸马罢了。”
驸马在她心中又能有什么特殊的。
“怎么,驸马还委屈到你了?”慎晚冷哼一声,“是,若非是做我的驸马,如今你官运亨通,佳人美妾什么没有,可惜后悔也无用。”
贺雾沉手上攥的紧了紧,没有继续说话,那边曹清砚同长宁侯寒暄过后,大理寺带出来的衙役立刻分列两侧,曹清砚对着众人拱了拱手,看向慎晚这边时,他勾了勾唇角,还冲着她眨了眨眼。
曹清砚也是少时读书靠自己考取的功名,虽算不上什么天资卓绝,但也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如今他长袖一甩,通身的官风气派,竟有那么几分青天大老爷的味儿了:“宣,张疏怀!”
周氏命丫鬟将郁含妗带了过来,慎晚等人坐在了次位,曹清砚端坐主位之上,眼见着张疏淮被带进来,发丝凌乱,身上脏兮兮的甚至还有脚印,下巴也多了些许发青的胡茬。
如今面上清俊不在,如丧家之犬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倒是郁含妗受不住了,心疼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大郎,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要不是身边的银耳还死命地拉着她,她定会直接冲上前来,同张疏淮跪在一处,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