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疏淮瞧着堂内这个阵仗,原以为会在大理寺审问,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能将此事传扬出去,郁含妗的名声这辈子都得系在他身上,他听到了含妗唤他,抬眸对上她的双眸,尽是一派萧瑟:“没事的,含儿。”
这一句话喊的在场众人面色各异,恶心的、愤怒的、尴尬的,若非要想此时解决的名正言顺,恨不得直接将张疏淮双腿打断扔出汴京去。
曹清砚倒是准备齐全,把审犯人用到的醒目堂桌都带了来,他厉声呵一句:“张疏淮,苦主状告你打杀良籍奴仆,你可认罪?!”
“草民不认。”
“来人,将张孝带上来。”
小厮如今伤已经大好,但是头上留下了疤,进来时满脸的底气,瞧见跪在地上的主家郎君,破衣烂衫犹如乞丐,而自己这小半月来忽悠着让这些个大人物好吃好喝的养着,还胖了两斤,心里止不住的得意。
他面带讨好地对着堂内众人施礼,而后眼神之中透着恶毒:“大老爷,就是他!是他要杀小人,还想把小人给埋了,老爷们要替小的做主啊!”
张疏淮心中暗骂一声,当真是个喂不熟的狗,不管从前给了多少肉,说咬就咬。
他面上镇定,一句话没说,但曹清砚却主动问他:“张疏淮,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张疏淮跪在地上,不卑不亢:“此人诬陷草民,张孝随草民一同前往汴京,借着草民名义在各处赊账,都怪草民管教无方,竟将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他掌管,倒叫他挥霍一空,惹得赌债上门,害得草民被迫逃窜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