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拿过去的还有醒脑针这种清醒剂,带着一个昏死状态的家伙转移太麻烦了。
他还是觉得望月慎清醒状态下稍微有用点,不过都不如那种扭曲非人形的他有用。
傲慢如琴酒,在内心毫无波澜地评价着。
浴室门被推开,蓬头下不停流淌的水,只有暖黄的灯光在水的折射下摇摇晃晃,正如扶着墙壁瓷砖的那人神智,在岌岌可危的边缘。
“还以为要给你用上点什么,醒的挺早。”琴酒咬着烟,不客气地说。
望月慎周身升腾起白茫茫的雾气,那并不是热水带来的,而是他的超高体温在蒸发着从蓬头落下的冷水,他此刻像是一个巨大散热的器械,不停用水冷却着过高的功率。
“你这么着急是发生了什么嘛?”望月慎扶着墙,潮湿的归发粘附在他的脸侧,因为冷水冲刷的缘故,显得苍白冷硬。
“转移,别浪费时间。”
琴酒顿了下,语气有些不爽,熟悉的,倨傲的,冷漠的那张脸映在眼瞳里,让他颇为不满意,表情也带上阴翳。
望月慎捋了下潮湿的头发,露出前额,蓬头不间断地洒下冷水,像是一条奔涌的河流,连绵不断,淅淅沥沥。
他犹豫了一会,摇摇头,“你自己走吧,我们没必要再牵扯不清了,你的事情影响不到我,毕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和别人说。”
而后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担心绑定的事,现在留在你体内的力量足以恢复你的身体。不用担心太多受伤的事,而且,那个……应该也持续不了……太久。”
他冷漠平静的样子,又像是一块化不开的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