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要醒来的更早一点,第一时间检查了下旁边的人究竟还是不是活着的,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那种划破动脉的致命伤居然连疤痕都没留下。

如果不是确认自己割破血管了,他几乎要怀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既然能变成那种样子,甚至还可以在半空中张开翅膀,那么也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思考吧。

脱离了正常范围的展开,完全不能用常理揣测的事实,琴酒久违觉得头疼,不知道是因为世界观的混乱还是之前的冲击,他撑着额头揉了揉眉心。

“望月慎……”

他将这个名字在嘴边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哑着声音说了出来。

在最后一个音节吐出后,琴酒垂首看向仍在沉沉睡着的青年,他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粗糙的指腹忍不住滑向细长苍白的脖颈。

脸上裂开的纹路还没有完全闭合,在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应该是睡着的状态,毕竟起伏开合的幅度很有规律。

平时就是一副无表情的样子,冷得像块化不开的冰,所有表情被剥离的昏死状态,却莫名其妙没那么生性漠然,反而因为苍白得像个纸人,湿透的灰色被染成深色,显出几分病态的脆弱。

也许是因为看不到那双空洞的眼睛吧。

琴酒其实一直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想要什么,虽说共情能力很差,但是对于这种总是一直在逃避的人,他更是完全想不通。

过着苦行僧一样对自己鞭策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不能肆意妄为,将所有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说句很俗气的话,为自己活下去,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