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查过了,两个案子都是如意出面压下去的。年前,润福‘知恩图报’,瞒报了雪岭进贡的两匹马,一匹给了如意,一匹给了清雅村的地保。”

“那马如今还在如意宫外的四合院里吃草呢。”

楚纤歌一眨不眨看着太后,见她从最初的惊讶、愠怒到此时脸部线条紧绷,表现最明显的只是意外,没有想象中惊慌。

如意和方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给他个胆子都不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心思,除非真是太后要方荨的命。

她没有证据,不能也不敢肯定。

营帐外头的惊呼议论此起彼伏,如意的冷汗早打湿脊背,“奴才···岂敢伤害驸马!润福,咱家帮过你不少忙,你竟如此害我!”

如意恶狠狠指着面目全非、浑身是血的润福,也顾不上害怕,只想着绝不能认罪!

润福一张嘴,满口是血,声音都颤得不像话,“帮我?那女人明明是你看上的!你怕落人口实才让我去!”

如意原以为润福听话,必然和小鹿子一样能懂自己暗示,却没想他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还有梨花地!”

“咱家撕烂你的嘴!”如意三角眼一压,伸手就抓润福衣裳,要不是宋停眼疾手快将人拉开,润福险些被他拖倒。

润福吓得不轻,在暗卫手里吃的苦早吓破了他的胆,再看如意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拆骨,最后一点迟疑也彻底消失。

“是你说胡侍郎看上那块地想建庄子,人家不肯卖,你叫我带人逼他们交出地契。害死那人的郎中不是你让小鹿子找的吗!”

润福声嘶力竭,整个猎场都听得到他的指证。

如意目光狠辣,指甲深深抓着地上的泥,要不是宋停的剑鞘架在胸前,他非要杀了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