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一听,瞪了苏郁一眼,“秦太医嘱咐过,公主养伤期间,酒水辛辣都不能沾。”
苏郁垂首,“奴才该死。”
楚纤歌换了一身月白色宽袍,长发随意散着,慵懒随性,苏郁有心引诱,也禁不住恭敬俯首,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那份霁月风光。
可他在宫里见过形形色色肮脏的人,越是这样干净的,越让人心痒。
“赵嬷嬷不是酿了果子酒吗?拿两瓶进来。”楚纤歌难得肯听话,或者是怕秦太医恼了撂挑子不干,又得让方荨参与。
“再叫静檀过来,他喜欢吃糯米团子。”
楚纤歌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左拥右抱,长夜如昼,顷刻就不觉得困乏,甚至琢磨要不要再叫其它男侍过来陪着。
然而一看苏郁含情脉脉的样子就退缩了,这一个就够她应付了,多来几个···明日喝补汤的就不是方荨,而是她了。
不得不说,宫里教出来的人真是···不可言说。她在外头带着儿郎们拼死拼活守太平,富贵窝里的人却这般淫靡,也不知她那死去的老子知道了,会不会气得棺材板都盖不住。
酒过三巡,楚纤歌双颊染了红晕,静檀兴起又给她唱起杜丽娘,苏郁不知何时跪趴过来,被酒润过的薄唇水盈盈诱人。
见楚纤歌眼神迷离,他大着胆子伸手沿着她小腿一直攀到膝盖,眨着眼道,“这么长的夜,又冷又暗,您···不寂寞吗?”
他用下巴抵着她膝盖,眼里倒是多了些真诚?s?,像他这样的人,还是头一次真正渴望长公主身上的热烈。
楚纤歌心里清醒,但她懒得清醒,也没推开苏郁,只笑着说,“你们在宫里陪过太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