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放下酒杯:“怎么了,她情况很糟糕吗?”

“已经不是能用糟糕去形容的了。”提纳里摇摇头,“我们目前只能用输血的手段勉强维持她的血压稳定,但患者的皮肤和内脏器官仍然在持续衰竭,我合理怀疑她薄弱的生命体征完全在靠本人的求生意志强行支撑。”

我忽然觉得有些内疚。

自从回到须弥之后,我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研究计划里,满脑子都是怎样尽快把带回来的资料整合成完整的论文,再没功夫去关心那女人的事。

虽说送她去健康之家治病不过是我为了逃出稻妻退而求其次与鬼隆大叔进行的一桩交易,但是……

“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配合。”

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艾尔海森微微一怔,像是抬头多看了我两眼。

“我确实有一些在意的事情想要问你。”顿了顿,提纳里缓缓问道,“在稻妻,这种病症恐怕不是个例吧?有关这些患者们的传闻,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眉头一皱,脑海中缓缓浮现出在船上与鬼隆大叔进行的一段对话。

“据熟悉稻妻八酝岛一带的人所言,这个病症的根源好像是祟神的诅咒。”

“祟神?”

“那是海祈岛岛民们信奉的魔神,大蛇奥罗巴斯。幕府与珊瑚宫长此以往的矛盾,也是由于当年奥罗巴斯率兵入侵八酝岛结果被稻妻雷神所斩而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