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琴酒好像有些期待自己说出些什么感想的表情,他只能微妙地抿唇,“味道不错。”
好无聊的评价,他自己都觉得无聊。
试图扭转话题,不想被困在评价这件事上,他转眼看了一下对方刚才似乎用来当基酒的酒,被琴酒直接倒进加了冰球的杯子里。
没有任何调配,就是那么纯粹的冰饮。
这样的口感会好吗?
调配出来的酒是这么酸甜可口的味道,原本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呢?
“你在喝的是?”
“自己试试?”
望月慎瞪大了眼睛,看着递到眼前醇厚的金色酒水,态度有些迟疑,指尖微动又收了回去,“你刚喝过,算了,给我换个杯子。”
“之前接吻的时候你也没在意吧?”
“我以为是梦。”
“所以梦可以?只要是梦里谁都可以?”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哦,想知道是什么味道,得自己喝过才明白。”
“我知道。”
被话和逐渐逼近的人逼迫到退无可退的底线,他很难说究竟还要不要继续尝试。
琴酒撑在台面上,身体前倾,将那杯酒直直递到最前面,递到望月慎不接就会直接掉在地面上的程度。
真是恶劣的性格。
望月慎忍无可忍地想到,如此熟悉的情节让他眼眸发颤,想起来了,当初,那个让他喝酒的富二代也是这样递酒过来的。
只是,当时他退了一步,就那么看着一杯酒砸碎在地面上。
飞起来的液体打湿了鞋面,他还在想好脏,回去要洗鞋了。
而现在,他以厌烦的姿态还是把那杯酒抓了过去,自己就不该递过那个话茬。
在想什么呢,喝完赶紧走吧。
望月慎小心翼翼地避开对方唇瓣接触的湿印,不安地灌下一口,非常不同的味道,醇厚里带着点苦涩,甚至有些难以下咽的辛辣,浓烈的杜松子香味充斥着口鼻,让人头晕目眩。
但在最后会在舌面上残留一缕奇特的回甜。
冰窖的温度低沉,酒液冲刷着血管,带上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热度,重新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绯色,滚烫炽热。
而对方,琴酒在他眼里看起来,还是和之前一样,冷白色皮肤没有任何变化,夺走了他手中酒杯的人,就着那块将剩余的酒一口饮下,“喜欢吗?杜松子酒的味道。”
“太烈了,不适合我。”望月慎揉了揉太阳穴,感觉那块晕沉沉的,估计是刚才喝的太快太急。
“我看不对,这个酒和冰块是最好的搭配。”
琴酒不慌不忙地放下杯子,又推出自己刚调过的一杯酒,这杯看起来完全是橙褐色的,就连闻起来也是淡淡的酒香。
“这是什么?”望月慎打量着这杯酒,有点奇怪,难道也是烈酒?可是没有那种呛鼻的浓烈香味。
“长岛冰茶,喝起来很像你第二杯喝的那种口味。”
望月慎看了一眼自己完全喝空的第二杯,眼神里抱了点期待,毕竟这杯味道真的很不错,他接受了推过来的第三杯酒,打算靠这个醒一醒神,冲淡烈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