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也如琴酒说的那样,真的很爽口,尝不出来太多酒味。
清列的气息扑面而来,中和了杜松子的味道,但喝到最后,脸上的热度却仍在侵袭,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意识有些轻飘飘的,望月慎提起一个空杯子在眼前晃了晃,“琴酒,你看这个杯子是不是很干净。”
突然而来的搭话让正在啜饮酒水的琴酒投来视线,入眼就是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红色的望月慎,他大概是有些醉了,灰色的眼眸带着一层朦胧雾气。
琴酒伸出手,隔着台面揉捏了下那张遍布潮红的脸,没有直接打断,只是不舒服的避了下,但是没能完全避开,用指节轻蹭也没再继续退让。
果然是有点醉了。
“嗯?”他接话,表示自己在听。
“但其实不是哦,这个杯子一点都不干净。”望月慎眯着眼睛,绯红的眼角也跟着眯起,“你看,它还有影子。”
他指尖敲打着冰晶台面上漆黑隐约的影子。
“影子就是脏东西。”
琴酒轻蹭骨骼线条的手有所停止,“你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是绝对干净的,琴酒,哪怕是现在的这家酒店,好像被你清理打扫了,但不是这样的,影子是脏东西,也是伴随而生的保护层,有光亮的地方就绝对有影子,无处遁形,明晃晃的,如果这时候有个没有影子的东西出现,会不会很格格不入?会不会成为焦点?”
望月慎沾了酒的声线带着点哑,却又清列冷淡,哪怕是有点醉了的现在,开始絮叨起来,逻辑也依旧清楚。
“怪异的世界没有道理,哪怕是神明也可以成为猎物,你不应该忘记的,你还利用过,利用的那么完美。”
视线迷离的眼瞳缓缓垂下,模糊又悬浮的微醺感将整颗心都泡在里面,好像灵魂都轻盈了,也终于能把所有原委嘱咐全部吐出来。
像是吐出什么柔软的真心。
就和冰块被敲碎后化作清澈水流一样。
琴酒贴合在对方脸颊上的手逐渐收紧,最后更是直接捧起,勾住下颌的手指发力,完全覆盖了大半张脸,力度施加,带着点疼痛的意味。
他哑着嗓子靠近,多出的食指按揉起唇瓣,以近到不能再靠近的距离,吐出的酒味被全部照收的程度,低声细语着:“那身为神明的你留下来不就够了,那一次你能化解,现在也不例外吧。”
被迫仰着脸迷蒙望向灯光的望月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不要,我不想……”
灯光被阴影盖住。
琴酒有一瞬间的暴怒,揉捏着唇瓣的手指探了进去,有意无意,轻慢地触碰黏//膜。
表层因为酒水的温度降了点温度,但是滚烫的内核仍在,冰凉的指尖被近乎冰火两重的湿//软包裹起来,让琴酒有些意犹未尽地眯着眼,“哦,那你要去哪里?”
刚想回答,口腔内又被探进几根手指,湿润水光弥漫在上面,唾液粘稠地往下滴落,被撑满后完全开不了口。
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说话啊,不说话我就当你哪里也不去了。”
望月慎愤怒地瞪着他,挣扎着要摆脱禁锢,但是醉意上涌,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被拉近着,最后更是被直接抱到了台面上。
“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在间隙里喘气含糊问着。
“酒哦,只有酒,琴酒的味道不错吧。”琴酒笑了起来,唇角上扬,露出别无二致的蛊惑神色,“杜松子酒的别名叫琴酒,你喝的酒里除了第一杯都有这个,你看,你很喜欢不是吗?”
头脑愈发不清醒,仿佛跌落在云端的感觉,可是云端根本没有这种柔软的感觉,他知道的。
台面有一定的高度,但并不算高,不过现在这么点高度也让他感觉恍惚发晕。
不可能只是酒,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