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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打断身后的人的话,低头静默三秒,然后艰难的转过身准备顺着刚才进来的假山爬出去,没想到假山的背面竟然是光的,靠我自己是爬不上去的。

我收回手,幽幽的看着他们,最后还是高杉命令银时蹲下来,我踩着他的肩膀被托起来,感受到紧紧攥住自己脚腕的大手,我心里有些感慨,却也不敢耽误,伸手抓住了山顶的石头,等我猫着腰转过了身悄悄准备下去的时候,一双木屐被他举了起来。

“下次砸的话看准一点,很疼的喂。”银时嘟嘟囔囔着,在我伸手拿住木屐之后收回了手,下一句变得更轻了,“当心啊。”

心里稍微暖了一点,我飞快滑下假山去,穿好木屐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光明正大往回廊走去。如果这一次成功的话,是不是我也能……稍微有一些期待了呢?

经过这一番胡闹,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我再回到刚才还觥筹交错的宴席时,人已经去了大半,大概都在楼上的雅间怀抱美人了。我装作镇静的收拾着刚才在的那一桌的残羹剩饭,悄悄四下偷看辰罗的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待我慢吞吞收拾起一托盘的碗筷酒具后也差不多观察够了,也不知道一开始有多少辰罗的人,但这会儿就只剩下一个了。小心翼翼放下残骸,我起身轻盈的往他那边走过去,在他身边跪坐下来端起了清酒瓶,轻轻盈盈的笑了。

“这位旦那,不知是否有兴致喝一杯小女子斟的酒?”

被问及的人转头看我,他的下半张脸都被绷带缠起来,但神奇的是丝毫不影响喝酒和进食,他伸手抬起空了的酒杯,我顺势就斟满了清酒,有意无意将体重半靠在了他的身上,距离太近我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颈侧,痒痒的,但是灼、热。

“酒席将散,旦那可愿随我去二楼休憩?”我说的挺委婉的,但语气很露、骨,况且就情势而言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发展方向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一直守着酒桌没有去寻欢作乐,但只要我能把他单独隔离开,就能让那三个人有可趁之机。

也许是他沉默的太久了,我都要怀疑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的时候,被我靠着的人忽然起身,本来把大半个身体重量都靠在他身上的我自然被虚晃了一把,险些摔倒,好在我反应快,用手指撑住了身体,然后抬头逆着光之只能看到一个泛着光圈的人影。

……莫非是弯的?

“咳……”并不知道我的猜测的人清了清嗓子,然后对我伸出了手,“走吧。”

这是同意了?我赶紧抓住那只手——意外的很光滑——借力站起来,然后搀扶着他往二楼走去了。按理说妈妈、桑让我们来应该只是陪陪酒,但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注意这些了,我带他到二楼临近游廊一侧的房间,关上了门,开始思考怎么拖延时间。虽然知道自己是个引子,但并不想更多入戏,我盯上了他缠满绷带的脸,开始思考拆绷带拖延时间的可能性。

好在和其他一进门就直奔主题的主不同,这家伙好像也对我没什么兴趣,反而在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静静望着外面。我跟着往前走,发现窗外正对着后院,不管是那棵松树还是倒霉的假山都能被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隐约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的时候,我赶紧伸手把他的脸转向我,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口,“旦那,你有没有一个绿色的兄弟,名字叫叫比克大魔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觉得辰罗涂成绿色就是比克大魔王。

第5章 【银他妈里果然不可能有美好初遇这种戏码05】

被我抓住脸的人没有回答,或者说这个问题本身就属于超纲问题,但我不管别的继续自说自话,“我知道一个人叫比克大魔王,长得和旦那你简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就是他是绿色的,虽然不是很了解旦那家乡那边的风、俗,但在我们地球啊,一个妈妈生出不同肤色的概率是很大的,而且小时候是黑色的长大变成白色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哦!”

——银时,高杉,假发,拜托你们跑快一点!

“哼哼,你真是有趣。”好像是被我逗笑了,被我捧着脸的人没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用整张脸唯一楼在外面的眼睛注视着我,目光森森的,让我错以为自己是正在被猎物盯着的小白兔一样。

“能搏旦那一笑,也是我的福气了。”若无其事收回了手,我用余光撇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后院,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下一秒就被他抓住了手腕,一个拉扯把我拉到面前。

“真是让我在意啊,你身上,有和他们相同的气味。”

“……旦那你在说笑吗,我今天洗了澡才来的,不光洗了澡还泡了牛奶浴哦!”我一边胡说八道一边想把手腕抽出来,无奈力气跟本拼不过他,而且那只手还有越抓越紧的趋势,让我有点惊慌起来,“还是说旦那是个急性子?哎呀呀刚才一点都没看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