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怔忪片刻,眉梢微挑,“与我何干?”
“你什么时候能想明白?告诉我。”
“我一直都很明白。”东方不败语调淡然,“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那一夜。
东方不败要的酒比往常多很多,多到他和丹青生都已经喝得醉死过去,酒还剩许多。
醉了,睡了。
睡了很久,久到他清醒过来之后,早已忘记任我行说过什么。
第二个月。
东方不败跟随丹青生学画,工笔写意,山水丛林,花鸟鱼虫。却没有一张人物画像。不是不想,而是怕。
怕一不小心,笔由心走,绘出他的模样
第三个月。
他们谈论各家武学,剑、气、形、意,纸上谈兵。
东方不败越来越沉稳睿智,任我行却日渐一日的变得暴躁不安,直到那一天无法克制的大爆发。
那个时候,任我行就站立一墙之外。
“你可曾听过一首琴曲,曲的名字叫做《良宵引》?”东方不败拨动琴弦,懒洋洋地问丹青生。
“不曾。”丹青生摇头道,“音律我不擅长,我大哥黄钟公痴迷音律,应该会知道。他日你去杭州,我请他弹于你听。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我可不记得你喜欢音律。”
“曾经听一位故人弹过,忽然想听。”东方不败怅然道。
“可是一位叫你一见倾心,忧思难忘的绝色佳人?”丹青生调笑。
“佳人?”东方不败愣住,他也不知道自己就想听这首琴曲,还是想见弹琴的那个人,可是转念又想起他已经离开远去,苦笑道,“是又如何?”
“那就——”丹青生忽然顿住,这句话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完。
任我行面无表情,“滚。”
丹青生明白,这个字是对他说的。
东方不败调试琴弦,“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