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愣住,旋即点头,问,“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先生?”
“丹青生吧。”东方不败很平静地回答,不焦躁,不愤恨,“他是日月神教江浙分坛的一位香主,我与他曾有一面之缘。”
“好。”任我行见到东方不败很平和,语调也随即温和,“我这就吩咐他赶来黑木崖。”
“多谢。”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疏?”任我行忍不住问。
“那你想我和你之间怎么样?”东方不败挑眉轻笑,“你想要我甜言蜜语,投怀送抱,主动爬到你的床上么?”
“东方,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听得东方不败这么直白的剖解,任我行面露尴尬之色,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对我而言,就是这个意思。”东方不败垂眸,盯着自己左手掌心的纹路,“我不会再信你,奉劝你以后也不要再相信我。你锁住我的内力是明智的选择,不过,我绝对不会因此而放弃逃离这里的机会,你最好时时刻刻提防我。”
“你何必——”任我行语塞,转而问道,“你总不至于想去考状元吧?”
“我只是看看历史,治乱兴衰,世事难料,可有规律可循?”东方不败轻蔑一笑,“我想看看,我能不能改变。”
“好。”
第二天。
任我行送来市面上所能见到的所有官刻、坊刻、私刻的史书。
东方不败随意翻看,除非迫不得已,不再理会任我行。任我行倒也不恼,在他旁边坐着,品着酒看他。
第十天。
丹青生风尘仆仆赶来,携带江南美酒,共饮一醉。他说,“醉秋宜舟,醉夜宜月,可惜我们此刻都无法实现。幸好,还有你这个朋友!他日有缘,我定邀你夜游西湖,泛舟赏月。”
东方不败感激地看着他,“还有你这个朋友便足以。”
丹青生也愉快地看着他,“生死之交。”
第一个月。
东方不败看完了所有的史书,整日里与丹青生谈天说地,饮酒论史。
任我行来,东方不败也只当看不见,只有当他需要酒的时候,才会想起斜倚在软榻上的任我行。
任我行不恼也不怒。
某一天。
任我行告诉东方不败,“海王宫在陆路的势力已经完全撤离,不日将全员启程回返东瀛。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