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不等袁斐日月将话说完,便凌空跃起,直扑过去,虽然袁斐日月的功夫不错,却也不敢迎上去,只有仗着轻功逃窜的份儿。
“袁斐日月,我不杀你,不代表我杀不了你!你若再如此出言不逊,我绝对叫你生不如死!”几乎是一瞬间,任我行即捏住了袁斐日月的喉咙,“除了海王要你带的话,我劝你,聪明的话,最好不要多说一个字!”然后指下用力,捏得他的喉骨咯咯响,“否则的话。”
“怎么,杀了我?”袁斐日月倒也不恼,斜眼瞧着任我行笑,从嗓子里挤出一句。
“不,不,不。”任我行放开手,盯着袁斐日月冷声道,“我说了,绝对叫你生不如死,又怎么会杀了你呢!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的招待你的。”
袁斐日月抖了抖肩,夸张地跳着躲开他,“任教主,小子我说笑呢。咱们还是赶紧谈正事儿,谈正事儿。”
任我行“哼”了一声,负手朝厅堂正中走去,月色朦胧里只看见他挺拔的背影,他拿出火折子,点燃那盏青铜灯,橘黄色的烛光给这个偌大的空间增添了些许暖意。
“是,是。”袁斐日月也不等任我行招呼,自己翘着腿就坐下,“海王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咱们合力抢了朝廷那批军火,海王出钱、出人、出船,那批军火却分毫不动全部敬献给您,这是海王和您交好的诚意。”
“喔?”任我行背对着袁斐日月,低头挑弄着烛芯儿,“三百门红衣大炮,万余支火铳全部敬献给我,的确是很有诚意啊!不过,我可是听说这批军火由五千锦衣卫连同近七万的水师护送,却不知海王有何妙计如此胸有成竹,认为我们一定能够成功呢?”
“这个,我可就不管了!”袁斐日月举着酒壶往嘴里灌,余光瞟见白色纱幔里模糊的影子,“海王早就算计好了,只需任教主配合即可,具体的行动计划已经放在教主身上,待我走后,您可以仔细察看。不过现在,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狗拿耗子一下,替教主您杀了那些个不知好歹的奴才!”
任我行怔然,明显皱着眉,他知道还有一个人和袁斐日月一起闯进来,他之所以不动声色,原是以为那人是袁斐日月的同伙,于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想搞什么名堂,却没想到竟然不是!
“任教主,你要是说你没发现这个人,那我可死也不信呐!”袁斐日月笑道,真如狗玩耗子一般,与那影子在纱幔之间来来回回。
任我行也觉得是自己大意,便不再多言,拿出袁斐日月与他缠斗间隙放在他身上的信函,“袁斐日月,闹够了之后,就劳烦你替我杀掉。”
“嘭”的一声,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
袁斐日月“啧啧”几声,笑道,“哟!这小耗子有意思。既然任教主要我替你杀了他,那不就是交给我处置,我倒还真舍不得他死呢。”
那影子“呸”了一口,吐了袁斐日月半袖子鲜血,捂着右肩,狠狠瞪着袁斐日月,是小败!
袁斐日月见任我行不理不睬,于是权当他认同了自己的话,蹲下来捏住小败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感慨道,“我真不舍得杀你了呵!玩起你来,不知道要比女人有趣多少呢!”小败甩开他的手,起身又要开打,却被袁斐日月反制住双手,按着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