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被一声枪响惊醒后,就陷入一场噩梦。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把桑巴推在一边,用枪指着她,“把你的刀扔了,下车!”
婳儿依言照做,没办法,药还在车上。
她能预感要遭遇什么,但不能死。阿伦还在亚特兰大等她。
不就是被强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告诉自己。
人影一步步接近她,用枪顶着她的额头,抓住她的双臂压了下去。
眉心是冷冰冰的枪口,鼻尖是难闻的汗味,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恐惧和痛苦一点点泛上胸口。
在那臭虫丢开枪的刹那,她拼命搏斗挣扎,惹来数个巴掌,口腔喷出血沫。
后来,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脑袋一片空白。
她想她要完了。
她紧闭双眼,心里痛苦得要死。
就在这时,枪声又响了。
她睁眼见有人俯视着她,想逃身上却似被千斤顶压着,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懵了一瞬,婳儿用力把身上的人推开,拔腿就向马车跑去。
跑了许久,她回头往后看,才发现那黑影没有追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婳儿停下马车,想起桑巴。也许,他还活着呢?
她不能就这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