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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马车上,隔着老远和那人对峙。

最后,那人带着那臭虫走了。

婳儿回去的时候,桑巴没了呼吸——他被爆了头。

婳儿拖不动桑巴,就拿着刀,一点一点地刨坑,好让他入土为安。

这之后,婳儿如惊弓之鸟,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地往前走。

两天后,她才来到皮蒂姑妈家前。

那是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她有气无力地敲门,嘴里只能发出“嗬嗬”声。

过了良久,才有人问:“谁?想做什么?说话。”

“汉密尔顿夫人,外面有一位夫人在敲门,我想她是要找您。她说不出话。”在走廊过夜的一位士兵代劳回道。

思嘉开门,就见到满身泥垢如同乞丐一样的妹妹,不禁惊恐道:“你怎么来了?梅肯出事了吗?韦德怎么样了?爸和妈呢?”

“不是你说阿伦受伤了吗?”婳儿问道,声音却沙哑模糊得厉害。

思嘉一点都听不清,看她急切的样子,以为梅肯被攻陷了,摊坐在地上。

“思嘉,你在和谁说话?亲爱的,有什么事吗?”媚兰在二楼的栏杆处问道。

英迪亚和霍妮还在梅肯,她绝不能让媚兰知道这不幸的消息,“没什么,一位夫人路过借宿。”

“哦,那我就不下来了。”媚兰放心回房。

婳儿自己倒了杯水喝,试了几次终于能说出话来,“阿伦还活着吗?”

“什么?他当然活着!前几天还来这拿东西吃。这就是你来亚特兰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