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他在曹操的搀扶下站起身:“叔父,其实你不说,我也并不当回事,你如今一说,我这心中方才明了……此事定然是我那后母暗中陷害于我!”
曹操拉着袁谭的手,让他在旁边坐下,道:“你后母为何如此?”
袁谭的脸上露出了憎恨的表情,道:“还不是想让她的儿子,我那弟弟继承父业!”
曹操皱起了眉头:“你是袁家长子,乃是袁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若无要事,如何能随意废长立幼……让小的继承基业,这岂非取乱之道?”
袁谭闻言心中很是舒坦。
曹操这话他是真的爱听。
“叔父也觉得似此不合礼法是不?可那毒女人利欲熏心,河北一众士族大家皆与其家族相善,我母出身汝颍,我本人与河北士人并不利益牵扯,他们皆不重视我,想让我那幼弟继承家公之位,可叹我身旁的帮手不多,当初还有郭公则可为臂助,如今却……”
说到这,便见袁谭重重地一拍桌案,怒道:“我当真不甘心!”
曹操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贤侄受苦了。”
“叔父,你是当世高人,智计无双,当初在京城为校尉时,父亲也多有依仗叔父之举,还请叔父救我一救。”
曹操迈步在帐中来回转了两圈,道:“贤侄,非曹某不愿意帮你,只是你此局无解……因为比起你一个人而言,本初目下更需要安抚河北各家,朝廷也需要各家的支持方能在邺城稳固,而冀州有人已经对你出手,不管你父亲愿意不愿意,这个人质非得由你去当不可……只有你去当了人质,河北眼下的局势才能稳定。”
袁谭闻言,面如死灰。
“依叔父所言,难道我此番必死无疑?”
曹操摇了摇头,道:“死倒是不至于的,两方交换人质也不过是为了稳定一时之局,毕竟南北两方刚刚议和划定疆界,然彼此都不放心对方,因而需要用一个人质作为保证,以免再出干戈,只要时间一过,刘琦定然会用你换回那刘琮,毕竟那是他的亲弟,是刘家宗室的重要人物,就算是刘琦不想,那刘表也必然不会答应的。”
袁谭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