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公主殿下岂会如此行事,尔竟敢冒公主之名行事,来人,将这蠢货拿下!”沙魁根本不信白叶的话,冷哼了一声,一挥手,下令手下亲兵上前动手拿人。
“且慢!”沙飞驼见沙魁的几名亲兵一拥而上,忙出言道:“二弟,此乃为兄之事,与尔无关,尔出来甚久了,还是先回营去罢,此事为兄自有道理。”
“大哥,你……,哎!”沙魁恨恨地跺了跺脚,气恼地摇了摇头,一挥手,领着手下亲兵便要出门,到了门口却又停了下来,盯着沙飞驼道:“大哥,尔已错了一回,切不可再错了,小弟这便回了,大哥善自保重。”
沙飞驼起不得身,却不耐沙魁的啰嗦,挥着手道:“快去,快去,为兄之事用不着尔来多管。”
沙魁见沙飞驼不听劝,无奈地摇了摇头,径自出了门,在大街上逛了一阵子,始终放心不下,一扭头,径直到了大都护府门口,递了牌子,要求面见越王,在门房里等了多时,这才得到了个“请”字,不敢怠慢,跟随着前来召唤的鹰六大步走入了二门厅堂,入眼便见李贞正在俯身速书,忙急步上前,一头跪倒在地,高声道:“末将沙魁参见殿下。”
“哦,是沙将军来了,怎么,如此急地要见本王,可有要事?”李贞从文堆里抬起了头来,轻皱着眉头问道。
“殿下,末将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沙魁深吸了口气,面色突地一黯,嘶哑着嗓音道。
“嗯?”李贞眉头皱成了个“川”字,细细地打量了沙魁一番,这才缓缓地开口道:“说罢,若是为尔兄求情,那就不必多言了。”
“末将岂敢质疑殿下之处置,只是此事事关明月公主,末将,末将……”沙魁话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偷眼看着李贞的脸色。
“明月?怎么回事,说!”李贞面色一变,眼睛锐利如刀般地扫向了沙魁,惊得沙魁猛地一个哆嗦,忙出言道:“殿下,末将刚从兄长之临时住所而来,来前正好遇到明月公主院子中的白二管家带着厚礼去拜访家兄,那礼物之贵重实末将平生罕见,末将以为其中恐有蹊跷,这才前来禀明殿下。”
“白二管家?厚礼?”李贞口中无意识地念叨了一句,突地霍然而起,一拍桌子道:“好个白二管家,来人!”
李贞这一声断喝,霎那间原本在门口戒备着的亲卫们纷纷涌了进来,刚接手亲兵队长之职的鹰大排众而出,一躬身子道:“属下在!”
“鹰大,即刻点两百人马与沙将军一道前去捉拿白叶及沙飞驼来见,另,传令下去,紧闭城门,不可让此二人逃了,快去!”李贞黑着脸,下达了将令,鹰大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可还是立马高声应诺了一句,领上人马奔出了大都护府,由沙魁领路,向沙飞驼的临时住所扑去,行动倒是迅速得很,只可惜却扑了个空……沙飞驼所在的院子早已是人去楼空,待赶到城门口一问,这才得知半个时辰前,白叶赶了辆马车,说是奉明月公主之命出外采办货物,已去远了,鹰大不甘心之余,率部纵马追赶,可追了半天也没发现马车的踪影,不得不垂头丧气地与沙魁一道转回了大都护府复命。
“殿下,属下该死,去迟一步,未能拿住要犯,请殿下责罚。”鹰大一见到面沉如水的李贞,忙跪倒在地,满脸子羞愧状地道。
“罢了,走了就走了,尔等都累了,先下去休息好了,沙魁,尔留下。”李贞面色虽不愉,却也没冲着鹰大等人发火,只是咬着唇交待了一句,任由鹰大等人先行退下。
“殿下,家兄叛逃,末将未能及时制止,已是大罪在身,请殿下责罚。”沙魁见事情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不待李贞开口,自个儿便低头认起了罪来。
“此事怨不得尔,是本王自己疏忽了,沙将军请起罢,尔能尽忠职守,本王岂有罪尔之理,你是你,你兄长之事牵扯不到你头上,尔无须多虑,只管做你的事去便是了,谁要是敢拿此事作文章,尔只管来告知本王,自有本王为你做主!”李贞摇了摇头,语气平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