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交握我的十指,用唇轻慰我的脸。
我望着泳池发呆,那里除了水还是水。我从来就不喜欢水,在水里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无依无靠。一阵炫人的亮闪掠如视程,视线下意识移向无名指上的戒指,如风的轻噬已由我的手背漫游到手心,见着我侧头看他,便吻了吻我的眼睛。
“什么时候你会把我藏起来?”我问。
“哦?你有兴趣?”他反问,眼内张扬着探究的光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鄙人愚钝,小姐请辅以解释。”
“这表示想要你送幢房子给我,但又不想要你住在里面。”
他轻扣我的手腕,精瞳清澄澈洌:“可是搬了出去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纵然你恨他入骨,你真的舍得?”
我的手没办法挥上他的脸去打掉他揶揄的清淡笑意。
“想搬出去却又体贴地要让他以为不是你想搬出去,你矛盾的相当有意思。送你房子么?没问题,反正到最后就算他知道,也是‘最后知道’的一个。我可以想象他会若无其事地瞄一眼你的戒指,然后回到办公室拿烟斗发呆的样子,你呢?”
挣了挣被他扣的密紧的双手,终于还是放弃了要将他凌迟的念头,我只想阻止他说下去。“如风,有些心结打得太久、太死,是不宜去解的,终使解得开也会是血ròu模糊的一片,还不如就让它结着,时间一长也许反而会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