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时间已经够长了,而效果却与你所说的恰恰相反。如果你觉得还不够长,还需要更久,也不是不行,怕只怕他未必还可以再给你一个十五年。”
心头一紧问:“你什么意思?”
“长期的精神压抑加上繁重的公务,他的身体并不如外边给人的印象那般健朗。”他半弯的唇角映出一抹认真,“还有,你的弟弟打算玩弄一点小花样,以便使他自己不用参加大学考试,因为他孝顺地想要现在就进公司帮你父亲打理生意。”
我握手成拳塞在嘴里,咬音不清:“可是,如风,事情并不是——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那么简单。”
他将我的手拔出来,亲吻上面的齿痕:“你要告诉我吗?”
我抿紧唇一味地咬,连个“不”字都不敢说,生怕话一处口心内的红潮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倔犟。”他轻忽一笑,“好吧,换个话题。当你可以伤害他时,是他痛还是你更痛?”
这一击来得如此迅猛,我竟是无从抵挡,又似自己那不能见光的心房被疾扯下鲜血淋漓的一块,晾晒在暴烈的炙阳下,在黏稠的血液被瞬间蒸干之后,呈现出不堪入目的百孔千疮。
双眼迷茫不清,我贴近他的胸膛。“不要逼我,求你!”
他将我推开一臂之遥,专注地看着我。
来投奔他单纯为了想喘口气,因他深切的了解,以为无须设防,可他偏是要如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