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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这样了,能打什么主意?”池云非道,“你不就是喜欢折磨人吗?喜欢看别人痛苦?你这样的人,要么是出生脑子就有问题,要么是把你小时候受过的伤害转嫁到别人身上,以此弥补你自己。我以前在赌坊遇到过你这样的人,他……”

“闭嘴!”郑罗阴沉道,“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池云非耸肩:“那来吧,要么杀了我,要么杀了深哥。我俩已经看透了,没什么可害怕的。只要你说话算话,放了炀炀就行。”

炀炀竟在此时哭叫着道:“我不走!”

他还紧紧闭着眼,却是哭嚎着喊:“我也不怕!我要跟爹和池哥在一起!我们永远不分开!”

池云非心头骤然一酸一涨,片刻后低低地笑起来,看着郑罗道:“你看,你连一个四岁的孩子也吓不住。怪不得你只能做卧底,就你这样的,能做成什么大事?顶多也就吓吓那些骨头发软,枪还没举起来就给你下跪的废物。遇见我们这样的,你又能如何?”

郑罗脸色愈发阴沉,看看池云非,又看看墙上奄奄一息的温信阳。

再这么耽误下去,温信阳血就该流尽了,到时不死也得死,眼前的人又还有什么可怕的?折磨起来半分乐趣也没有了。

郑罗甚至觉得这一刻是自己输了,明明对方被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却活像是自己矮了一截,被轻蔑被笑话了般。

他站起身背着手踱步,时不时看一眼池云非,又垂下眸子沉思。

他担心对方有后招,可想想放温信阳他们出去又能如何?刘庆川重伤不知死活,温信阳奄奄一息,腿也动不了了,那温念炀一个黄口小儿,还能逃出巷子去找人帮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