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非抬眼看他,道:“你放了炀炀,放了他们……”他歪了下头,指得是温信阳和刘庆川,“我让你随意处置,你嫌不够快活是吗?我有办法。”
池云非笑了起来,眉眼很亮,不像是寻死,像是找到了新的希望。
他道:“你将他们关到外面去,听着我惨叫,你要砍手也好,砍脚也好,或者割舌头也行,弄下来的东西就扔出去,给他们看个清楚。这样够快活吗?”
温信阳几乎呛咳起来,嘴角边不断流下血线,声音嘶哑地不成调:“池云非!你敢!”
池云非没看他,直盯着郑罗的眼睛,挑衅般地道:“怎么样?你敢吗?”
郑罗看了他片刻,哈哈笑起来:“我先提醒你,哪怕我将他们关出去,那巷子里还有我的人。你以为他们能逃掉吗?你这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池云非却依旧是那句话:“你敢吗?”
郑罗沉下脸,并不作声,似乎掂量着什么。
池云非偏过头呸了一口血沫,喘着气往椅子里一靠,伸长了腿,大老爷似地瘫坐在椅子里。他嘴角带着血迹,半边脸被额头的血浸透了,有种即将枯萎的靡艳感。
他道:“不敢?不敢就当我没说。”
郑罗审视他:“你又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