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咬得牙关发抖,攥得掌心生疼,才忍住没冲上去。
时间过得无比漫长,她移开了视线,而那种皮肉抽打撕烂的声音穿破耳膜,直抽得她心口痛楚。
过了许久,秦聂烛从软塌起身,鞭打才结束,那两位侍从恭敬地退到他的身后。
“如何,可想清楚了?”秦聂烛掸了掸衣袂,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于祀。
于祀没因这番折磨发出任何的声音,漠然的神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秦聂烛冷哼一声,将拂尘化剑,剑尖指着于祀的头,“鲛珠是在这?”
“还是在这?”剑尖往下移,指向于祀的心脏。
“亦或许是在这?”最后剑尖落在他的腹部。
众人皆知鲛珠融于鲛人的血脉,若是鲛人不凝出,则鲛珠不成形,秦聂烛说道:“先前我取你的血去炼化,却是连一点鲛珠碎末都没炼出。”
“我耐心实在有限,”秦聂烛威压着声音,“你可不要逼我使用非常手段。”
说着,他的剑举到于祀的头顶,寒光一闪,手起剑落——
尤许顾不得其他,冲上了前去,刚用积分开启屏蔽痛觉系统,谁知手腕被于祀猛地往后一带,两人堪堪躲过剑身,只是剑尖在尤许左脸上刮开一个小口子。
意外的,秦聂烛并没有继续提剑刺来,他的目光在二人中打量,带着不怀好意的算计。
于祀护着尤许,目光凌冽的回视。
“鲛人,劝你早日交出鲛珠,”秦聂烛转身说道,“后面的苦头可多着呢。”
九位侍从跟在他的身后离开,牢门落锁,地牢内再次恢复平静,唯有血腥味仍在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