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下意识想拦在于祀面前,却听到于祀说道:“不要管,离远些。”
她愣了下, 再看秦聂烛毫无反应,便知这是于祀专门给她的传音,其他人听不到。
冷静下来,她便退到角落里,她现在没有能力和实力与秦聂烛对抗,命还把在他手上,若是引起他的注意,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秦聂烛确实不把尤许放在眼里,看也没看一眼,对他而言,除了身有鲛珠的于祀,其他人皆如同地牢里的稻草。
他坐在侍从扛来的软塌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再考虑一次,你若给出鲛珠,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于祀眼皮未抬,视线随意落在地牢一角,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侍从捧着香炉跪在一边,另一个则是点燃了半柱香,一缕青烟飘散,尤许的心也跟着点了一把火似的着急。
秦聂烛慢慢品茶,闲适得宛若在后花园观景,唯独有一点叫他遗憾的便是没看到鲛人惊慌失措的表情。
香灰一节节掉落,剩下底部最后一点猩红熄灭。
“砰——”
秦聂烛将茶杯往地上一掷,陶瓷碎裂声让地牢里的气氛瞬间凝结。
他左右两侧的侍从分别拿出长鞭,走向于祀。
于祀没什么表情,尤许手心却是冒出了冷汗。
“唰——啪——”长鞭破风而下,落在于祀的身上,鞭鞭见血。
尤许注意到长鞭上有玄铁做的倒刺,每次抽起,便会撕开一层皮肉。
不多时,于祀全身上下伤痕累累,伤口纵横交错,鲜血没入灰黑色的地面,形成一片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