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酒浪费了半包药,问萧宪:“还疼不疼了?”
萧宪试了试,惊奇地说道:“果然疼的轻了。”
因为不流血了,他心里才安稳了些,又道:“只是我的手指还有点麻痹不能动。”
李衾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笑道:“放心吧,这手指上并无筋脉,是伤不到的。”后面一句他忍着没有说——萧宪醉得这样,这伤口又细小,能察觉痛也是他天赋异禀了。
萧宪虽然有几分醉意,可也听出他似在嘲笑,便道:“李子宁你说什么?”
李持酒忙道:“我想是因为这金创药里有镇痛的麻药……所以萧大哥才会觉着动作不太灵便。”
“是吗?”萧宪睁大双眼,忙又问:“这样的话、以后不会影响我握笔写字之类的吧?”
“不会不会,您放心,这只是一时的。”李持酒认真的回答。
他说话间,看萧宪仍是满脸担忧惶恐的盯着那根手指,便忙又撩起袍子,翻出自己的中衣,从那细软柔滑的缎子上撕了一条下来,非常仔细地给萧宪把手指包扎妥当了。
李衾看着萧宪的手指给那明黄的缎子裹的隆重而仔细,不明所以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症候呢。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头去把打翻了的碎碟子之类的捡了起来,都用一块帕子包了,叫侍从接了出去。
给萧宪这一闹,把两个人之前的火气都散了,等整理了车内狼藉之态。
萧宪这边儿,大概是因为用了上好的金创药,又加上给李持酒包扎的十分舒适,那颗因为皮肉受苦而也跟着受伤的心才略得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