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小心翼翼地举着手,看看李持酒,又看看李衾,才带着抱怨说道:“你们要说话就好好的说话,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呢?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懂事,传了出去,堂堂的皇上跟堂堂的兵部尚书大人、清河郡公厮打了起来,成什么体统?何况你们打就打罢了,居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更是连累了我!”
他把手指举得高高的,仿佛在控诉两人的暴行。
李持酒听萧宪一句句数落着,听到最后就说道:“是,很不该连累到哥哥受伤。”
依旧的态度亲切温情。
“皇上,”李衾则淡淡地说道:“敢问,萧尚书什么时候成了您的哥哥。”
李持酒笑道:“我自然是有道理,若非要一个原因,那么……萧大哥比我年长几岁,我这么叫也并无不妥。”
萧宪举着受伤的手指,用左手点了点李衾道:“李子宁,你乖乖听着就是了,不要吹毛求疵。”
李衾嘴角一动,果然不言语了。
正在这会儿,外头有侍卫来报,说是跟随李持酒的那两个宫中内卫追了上来。
李衾看着李持酒道:“皇上好歹露个面儿,别叫他们不放心。”
果然,侍卫带了那两人上前,李持酒推开车门,吩咐道:“我在这里跟两位尚书大人议事,你们随行便是了。”
那两人在后面一路狂追,好不容易跟李衾的大军对上,各自捏了把汗,毕竟之前有关李衾的传言还在,皇帝居然一个人闯到这里来,如果李衾想做点儿什么,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